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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馬靄媛出版社:迎欣出版社
古往今來有不少的人物都是我們敬仰的對象,如民族英雄文天祥、愛國志士秋瑾、 抗日烈士董存瑞等。他們的事蹟傳頌至今,相信沒有誰會不曉得。「犧牲小我,完成大我」是他們的共通點。而這個共通點,在一個本為寂寂無名的香港女醫生身上也能找到。 「愛是不能埋──謝婉雯」這一標題開門見山地帶出了這是一本對謝婉雯醫生的回憶錄。書中的作者馬靄媛得到謝婉雯的家人允許,翻閱了謝婉雯由小學至大學前的日記,從而寫成這位少女奮鬥的真實故事。書中並沒有華麗的詞藻,也沒有婉轉曲折的故事情節, 只有平實的筆墨,娓娓道來了一個香港少女的生活歷程。但對我來說,相比沉溺在「文辭之美」的世界,看這本書似來得更有意義。 謝婉雯在非典肆虐期間主動請纓到沙士病房照顧病人,那句鏗鏘的言語──「就讓我來做吧!」猶然在耳邊迴響。但不足一個月便受感染,四十天後終告不治,三十五年的生命,就這樣匆匆長埋黃土。二零零三年五月十三日,我不會忘記,香港人也不會忘記。 在面對生命即逝的緊張時刻,謝婉雯的態度竟仍是那樣的從容──「我雖然入深切治療部,但定可以無恙出院。」 天妒英才,千百年來令不少人飲恨。要扼住命運的咽喉,並不是貝多芬想像得那樣容易。被命運操縱生命,猶且無話可說;然僅為受一些挫折而自我摧殘生命,那些人實是不值令人同情。
要說打擊,沒有甚麼會比最親的人離開自己來得更痛苦;要說壓力,沒有甚麼會比接受駐守沙士病房工作時來得更大。 然謝婉雯在難關面前卻能找回自我,勇於面對。 「不要想太多,船到橋頭自然直,過去的都過去了。」 這是她的座右銘,也是對我們的照明燈。
珍愛生命,除了是不輕談摧殘身體外,更重要的是要讓生命活得光輝,活出彩虹來。 有些人年少時犯下罪行,在監獄渡過一生;或是混混噩噩過活,終日流連網吧等娛樂場所,浪費青春。這些都算不上是珍愛生命。 「長大後,我要做醫生!我要做醫生救人。」──一句簡單的童言,這就是謝婉雯尋找生命彩虹的重要一步。 蘇聯作家奧斯特洛夫斯基曾在《鋼鐵是怎樣煉成的》一書寫過一句這樣的說話:「人的一生可能燃燒也可能腐朽。我不能腐朽,我願意燃燒起來。」生命的價值,是取決於是否活得有意義。 不否認,活在世上有不少的苦惱和困惑,要承受不少的壓力和負擔。小至工人農民,大至專業人士、社會領袖,無一倖免。曾有人譽謝婉雯是上天派來的天使,然而在作為醫生的身份背後,她也僅是一名普通人,也同樣擁有過失落的一刻,在正值成長的青春期這個階段猶能體驗。誠如作者的描繪:少女純真的心,開始被成長的煩惱纏繞,逐漸自困於心靈的迷局中‧‧‧‧‧‧連場的情緒風暴,挾著學業的壓力,排山倒海地侵襲脆弱的心靈。 「我是一個沒有主意的人,人們說什麼,我不敢反對,但心裏又不服。」 「我不喜歡和別人溝通,我喜歡一個人靜靜地做自己喜歡的事情,但我卻要做成很活躍似的,為什麼這樣?因為我要和別人看齊!」 一句句像是鬧彆扭的言語,都是我們熟悉的片段。人們在成長的階段,難免就會受環境因素影響而被情緒困擾。謝婉雯的舉動,其實也不過和普通人一樣而已。但她會嘗試作出擺脫,悄悄寫下自我砥礪的字句:「堅信自己是卓越,對每一事皆有信心。」及至後來肯以自己的生命作賭注去為人服務,證明異於別人的,是她那對生命充滿信念的鬥志,還有她所體現的洛夫斯基的燃燒生命的精神。 常言道:「人生如夢。」 生命是有限的。人生在世,或長或短,只不過是步過幾十年的旅程,我們無法無限延長它,更無法使它永存。然而,生命又是無限的;懂得珍惜生命的人,在短暫的瞬間發出燦爛的光華,這樣的生命就是永恆的。 「劍膽無畏燃燒自己,琴心有情照亮他人」是謝婉雯父親在其女兒靈堂上所寫的輓聯。這不僅引起我們對這「香港女兒」的懷念,更在探討生命何價時帶來重要的啟示。
推薦老師:楊劍亭 |